“母亲说笑了。婚约一事,原就是你和父亲定下的,你不愿退婚也是正常。”他声音淡淡的,说得梁母心中十分难受。
“哎,珏哥儿。”她见到梁墨珏又将要离开,立刻喊住了他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你的伤……如何了?”
整整十五棍,皮肉发烂、血肉模糊,梁墨珏没有将痛楚展现在脸上,不过苍白的面色可以说明一切。
“没有大碍,儿休养几日就行了。母亲不用费心。”他似乎并不愿意在这再和梁母多说话,讲完这句话后就拜别了梁母,一步一步的朝外头走去。
看着他艰难的背影,梁母心中后悔极了,忍不住拍了拍桌,长叹了一声。
“玫儿,我是不是太过了?”等梁墨珏走远了,梁母复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墨玫,问道。
墨玫今日也淋了雨,头发半干着就陪同梁墨珏来这儿了,心道,你那何止是过分。
“母亲,我也不是没有劝过你的。墨珏他好歹也是你的亲骨肉,你为了一桩婚约,为了温鸣玉那个外人,就这样对他……难怪他心中不悦的。”墨玫走到了梁母身边,坐下来,捧着一杯热茶,酌了两口,“但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?墨珏想来也是会谅解你的,你就不必多想了。”
说是这样说,可梁母还是害怕,她唉声叹气,“现在月白走了,鸣玉也走了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……玫儿,不如你去看看月白?”
梁墨珏方才模样,实在让梁母痛心,她生出一个想法来,“他既然这么想要月白,就让月白回来罢。等来日再和哪家的千金定下婚约,到时候让月白走就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