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堵回话来,梁母脸色十分不好看,梁青绥见这场景,道:“珏哥儿是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?”
“我言行举止,不劳姑母操心。”梁墨珏转过脸,漆黑眸子盯着梁青绥,毫不留情面地说道:“鸣玉上门道歉,不该是向母亲、向我,更该向玉叶、向月白。如今只不过轻轻巧巧的一跪,留了几滴是个人都冒得出来的泪珠子,便可以把整件事遮掩过去,当作从未发生过了么?”
他的话很不客气,甚至带着些刻薄之意,梁青绥和温鸣玉哪里受过这样的话?特别是梁青绥,她在梁家、温家皆是地位顶顶高的小姐夫人,其他人都尊敬着她的。如今教梁墨珏掀了面子,也动了薄怒,“珏哥儿说话未免太不顾规矩了。我是你的姑母,你的言行举止,我如何能不管?哪怕是哥哥知道了,也会觉得你这话过了。”
哂笑了一声,梁墨珏看着梁青绥,这个姑母,常常凭着自己的身份就以为能够插手他的事,他道:“姑母先是梁小姐,再是温夫人。如今是民国,若按照以前旧俗,姑母一旦嫁入温府就与梁家没有多大的关系了。是父亲心慈,也是我感念姑母幼时照顾之恩,才免去那旧俗的。否则一个爱插手娘家事务却又偏帮着外人的姑小姐,我是断断容不得的。”
他话说得很无情,根本不给梁青绥面子,而梁青绥也是头一回被他落面子,一时人也呆住了,她道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姑母年年生辰,都是我来操办。无论金银事物都是我来出。如今姑母却为外人来指责我不顾规矩,实在是让我心寒。”梁青绥话中带骂,说的是梁青绥胳膊肘往外拐、根本不念姑侄情谊,“我要娶妻,必娶良善之辈。今日鸣玉敢给月白下毒,谁知来日人心易变,她不会在我的茶中下毒?如此恶妇,我是断不会迎进门的!想来父亲也不会想有这么一个儿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