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姐儿,青绥,你们来了。”之前还乱成一团的屋中已经重新变得齐整起来,梁母坐在椅上,嘴角挂着微微的笑,容云立在她的身侧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梁青绥点了点头,又让温鸣玉行了礼,而后道:“嫂嫂,我也不多绕圈子了。今日我带玉姐儿来,是为了这件事的。”她从随身的丫鬟手里拿过了那封深红的退婚书,交给了梁母,说道:“这是珏哥儿今日一早就拿到府里的。”
梁母拿过那封退婚书,粗略扫了几眼,就皱起了眉,但还是请梁青绥和温鸣玉坐下,并说道:“退婚一事,事出有因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有讲完,梁青绥便点头称是,又拍了拍已经坐下的温鸣玉,让她起来,道:“这次的事,都是玉姐儿一时糊涂。但玉姐儿也是被娇纵坏了,魔障了一刻。今日收了退婚书,她眼睛都哭成核桃了,想来她也知道错了……嫂嫂,说到底玉姐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姑娘,跟半个女儿一样,她能有什么坏心眼呢?左右是小姑娘家做错了事罢了。嫂嫂说是不是?”
她三言两语,将人命官司说成了小姑娘家做错了事。
梁母缄默着。
“哎……其实我是珏哥儿的姑姑,若非要分个清楚,我也是该站在珏哥儿那边的。他要退婚,我也是要替他周全的。可是……”梁青绥拈着手帕,擦了擦眼角的泪,直戳梁母的死穴,“只是哥哥在时,最想看到子女成家,最期盼的就是珏哥儿和玉姐儿的婚事。青梅竹马、两小无猜,简直是和戏文里说的一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