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是陈年往事。”
他神色冷漠，语气也极为生硬，道：“既然你是她叔叔，本大人便不替她谢你的救命之恩了。”
这话说的怪怪的。
“本来也……”李清歌要替赵冥说些什么，不料姬如晦打断了她，微微侧目看向南阳王世子。
“冥世子别来无恙。”
听起来稍稍变得客气了些。
赵冥抬手挥退左右护卫，闲闲沏着手边的茶盏，答了一声，“无恙。”
李清歌：“……”
大人物都是这么说话的？
“家父前几月还曾在京中提过世子，不想已到了这里。”姬如晦话里话外透着说不清的冷意，笑道：“算是有幸赶巧了。”
赵冥将青白玉盏里的茶汤一一沥尽了，才道：“代家父向令尊问好。”
他眉目微低，说话间并未将目光投向屋内任何一人，桌前透光的玉色茶盏清亮如水，映衬着他温润的面容，彷如白雪照清泉。
“既然世子也要停留此地，本大人有些话少不得和世子通通气。”
姬如晦突然正色起来，执剑大步走上前道：“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方寸之地，请便即是。”赵冥敛起衣袖，倚在座椅上将目光移向锦窗，指间茶气缭绕，却没有任何借步的意思。
姬如晦瞧着他清闲的姿态，周身冷意更甚。
老混蛋就是不晓得给人留面子……
李清歌看得干捉急，也不好插什么觜，只好在原地踱了踱步子。
“那……”
她小声提议道：“我和十三先出去？”
赵冥挪开唇边的杯盏，看了她一眼，远远道：“晌午前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