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突然覆上凉意，李清歌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，直愣愣地盯着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，莹骨如玉，剔透生寒。
一大一小双掌交握，触及发肤的地方泛开一阵轻痒。
她在心底暗暗提了一口气，上不去也下不来……
倒显得有些露怯了。
赵冥掂着掌心的爪子，似有若无地捏了好一会儿，动作一沉一缓，却还是静默不语，一副浑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模样。
他不说话，李清歌也就低着头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手还能使东西砸人，应当是没废。”
半天室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，赵冥顺着衣袖，目光落在她绑了血带的胳膊上，表情依旧淡淡的。
李清歌被噎得两眼干瞪：“……”
早知道这厮是个心肠冷硬的腹黑怪，就不该指望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，果不其然，如今又领教了一番。
“那是我前几日不小心……”
她蹭地收回手，牙关轻咬，“被狗咬了。”
见她动作利落，赵冥的神色这才略有变化，松开空空如也的掌心，转而问道：“伤口不疼了？”
“死不了。”
李清歌哼一声，旋着身子坐回饭桌上，一面拿手去抓松仁栗子糕，一面拿筷子要夹糖米熟藕，跟前还摆着一碗胡麻糯米粥，不知怎么下口。
赵冥便好心替她放了勺子进去，以免她待会儿啃起碗来，吃相太过不雅。
“你几时回来的？”
李清歌咬了一口栗子糕，心不在焉地问道。
赵冥不急着回她，而是端过离她最远的牛乳面茶，一同吃起来，顺手给李清歌的粥碗里添了一枚蜜渍蒜梅，慢慢道：“前几日被人当街拦了路，那时便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