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4她凭什么啊
那目光就像一把绞肉的刀子，将他心脏搅得揪疼。
陵碧落堵住他正欲开口的话，“来找我干什么？”漫不经心的，像在问程万河，这位陌生人来找她是有什么事。
陵夜辰盯着她的眼，“我来道歉。”
“道什么歉？”
“我……”突然间他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，转头，他看向程万河，“程老先生，可否让我与陵小姐单独呆一会？”
程万河看了眼陵碧落，多重的歉意，还要单独说？
华翼社未免太在意这件事了，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？
程宜只觉得奇怪，陵碧落却作势又要躺下，“有什么就快点说，我要休息了。”
程万河无奈看向陵夜辰，那眼神仿佛在说，人家不欢迎你，还是长话短说了吧。
“哎呀道个歉而已，诚意不是麻烦出来的！小落现在还在养伤，刚高烧退掉不久，要多休息，刚本来睡下一会就被吵醒，有什么赶紧说完让她休息吧。”程宜觉得这人墨迹得很。
陵夜辰真想什么也不顾的冲上去，直接把她抢回华翼社养伤去。
但他担心，这样做的后果是陵碧落再也不理他。
见她真的已经躺下，脸都没再对着他，他万般苦楚。
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安特助害你中枪，却擅自拒绝施救，并不是我……华翼社的本意，没有人下这样的命令，华翼社没有人想要伤害你，安晴擅自做主，她会得到该有的惩罚，如果你还没有泄气……”
那就在我的胸口扎一刀吧。
剖出来看看也行……
哪怕你对我只有满心恨意催动的算计，哪怕你曾经让我心动的所有都是假象，我也不舍得伤你一分一毫。
程宜瞥了眼陵夜辰内疚后悔到了骨子里的神色，心想，这位还挺有诚意啊！
床上却是半响都没有任何动静。
像睡着了，无声地赶人。
“行了行了，知道你们华翼社素质好，不至于记你们那个仇，出去吧，她睡了。”程宜将人推出去，连程万河也一起往外推，“不过那个安特助是要好好教育一番，这种人别抹黑了你们华翼社的名声。”
陵夜辰无奈，万般冲动在陵碧落的不愿意面前，都得压着。
出去后，他对程万河道。
“程老先生，怒我冒昧，想麻烦您一件事。”
“张先生这就太见外了，你们救了我孙女的恩情，我还正愁没机会还呢！”
程万河统领港洲城三合会这么多年，是何等精明之人，早察觉出不对劲了。
纵然眼前这人从一进门就刻意收敛着气势，放低姿态，可那种刻进了骨子里的号令群雄的上位者气势，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。
他自己也是几十年枪里来弹里去的人，这种属于同类的气息他一个眼神便能感觉得出来。
然而这样一个人，却为了一个无甚关系的小丫头卑微至如此，岂能没点渊源？
这人对着他的低姿态，是刻意放低，是为掩饰。
但是对那丫头时，那种卑微到尘埃里的放低，却是毫不作假的由心而发。
不论是何种关系，那丫头，恐怕和他的纠葛不浅。
不用细说，他也知道是他是有何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