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是……哪里?”
再度睁开眼,纪莞初只觉头痛欲裂。好不容易直起身子,环顾四周,却发现这眼前的场景有些陌生。不是纪家她的闺房,也不是清天城她住过的院子。
这里是一处空旷的居所,有些熟悉,她细细思索了片刻,恍然大悟。
这不是启天城她曾经住过的地方吗!
难不成现下是在做梦?她在喝醉之前明明就在清天城才对。
想至此处,她本想下床,却发现脚踝被金色锁链锁在了床上。
见此她脑海之中一片慌乱,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再加上头部头痛欲裂,她重新躺回到临床上,闭目养神。
不过多时,她听闻门口有声音传来,似是有人开门。而后脚步声愈来愈近,来人不少。
“她还没醒过来?”这声音方一传入纪莞初耳中,便让她即刻想起来是谁。
荆随简。
只听一婢女回道,“启禀主上,纪姑娘始终未曾醒来。”
“疏弦,你是不是下药下多了,怎得这么久都还没醒过来,若是坏了我的大事……那究竟会有什么后果,便不好说了。”荆随简语气之中尽是不悦。
琴疏弦听罢,回道,“你先莫要发火,我当日想着要带她长途跋涉,便下重了分量。太子殿下请先回去,我再喂她一次解药。等她恢复好了便带去见你。”
“如此也好,便交由你处置了。”荆随简的脚步声渐远,又突然停住,“我已经放出去了风声,让舒南故自己前来送命。若是他来,那便依原计划行事。若是不来,那她……”
琴疏弦淡声打断,“太子殿下还请放心吧,舒南故定然会来的。”
“哼,我便信你一回。”而后脚步声远去。
待得婢女也退出屋内,关上了门,纪莞初这才又听得琴疏弦的声音,道,“阿莞,我知道你应该醒过来了,如今只剩我们两个人,你不要装了。”
听他这般说话,纪莞初即刻睁开了眼,正正地与他四目相对。
纪莞初看了他许久,哑声开口,“疏弦,为什么?”
琴疏弦面上有些无奈,叹了口气,“阿莞,对不起。”
“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,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?为什么要利用我,为什么要设计他?你告诉我,为什么。”
琴疏弦沉吟,道,“我……听我师父的。”
“你师父?你师父为何要如此?”
琴疏弦沉默半晌,道,“与你说说倒也无妨,算一算日子,舒南故应当也快来了。”
“你可知,横天宫主名唤舒夜。有一妻子,有一儿子。而后妻子难产,独留下一子。名为舒南故。”
琴疏弦负手,走向窗边,道,“可谁都不知道,横天宫主的儿子,不是舒南故。他的妻子,当年也没有死。不过是一场丑闻而已。这横天宫主,爱上了不该爱的人。这人最终也无法与他相守,却入了这启天城的皇宫。”
说至此处,琴疏弦回过身来,看着纪莞初,道,“简而言之,这就是横天宫主为了纪念曾经的爱人,将那人的孩子抱回身边抚养。而他的妻子,却为了报复,将他的亲生儿子带离身边,以期日后将那个孽子亲手解决的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