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暗殿两个字，聿明秀的神色终于微微一变。
云飞扬知道，自己猜对了。
这家伙炫耀了半天，恨不得把地球都说成是他家的，唯独偏偏没说暗殿两个字。
这绝对不是故意避开，而是心有忌惮，所以不说。
但是偏偏又被云飞扬看出了马脚。
“呵呵，暗殿？”
聿明秀的瞳孔微微一凝，随即摇了摇头，笑容有些复杂，眼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，也学学着云飞扬那样，轻轻往沙发后背上一靠，问道：
“云少，我对你十分好奇，为什么古修会选择你，甚至愿意放弃整个古家，要知道，古家的传承和历史，并不比我聿明氏弱多少，甚至一开始的时候，聿明氏还得看古家的脸色。”
云飞扬摇了摇头：
“其实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聿明秀脸上终于露出了诧异和震惊，他看着云飞扬好半天，这才问道：
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？”
云飞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看对对方。
聿明秀不由得又是好奇又是好笑的看着他不断摇头，说道：
“你还真是……什么都不知道啊，早知道如此当初……！”
云飞扬整个人突然就仿佛变了，明明他坐在原地纹丝未动，那种感觉，却无比的强烈。
“当初就不该对我父母下手，对吗？”
聿明秀不置可否，看着他说道：
“你要明白，站在聿明氏的高度，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，都不过是……蝼蚁而已，你走在路上，会为了刻意去避开路面上的蚂蚁，而选择如何下脚吗？”
云飞扬默然。
聿明秀的话说错了吗？
没错？
但是对了吗？
大错特错。
人，不是蝼蚁！
“现在，我愿意对你解释这件事，希望你能相信，当初，聿明氏并没有针对你家人的任何意思，还是那句话，不在意，无论你是不是天宫的继承人，聿明氏都不在意，仅仅是因为这一只蚂蚁，恰好出现在了路上行人的脚下。仅此而已。”
聿明秀这一番话，让云飞扬又陷入了沉默。
可悲啊。
云家的生死，存在，在自己这里，那就是不共戴天的血仇。
但是在聿明氏而言，那根本就算一件事，那种感觉，哪怕是聿明氏嘴里能说出来云家这两个字，都是云家的无上荣耀。
这，才是真正的无视啊。
聿明秀看着云飞扬，很认真的说道：
“这件事，发生的时候，我并不知道，聿明氏的任何人，也并不在乎，直到……直到你成长到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，我才开始注意，然后吩咐人调查了一下，这件事，说起来，可以算是一个误会，因为当年，在下面家族汇报前一年的事项的时候，无意之中提起来天宫收你为徒这件事，而我的父亲，只是很随便的笑话了天宫一句话。”
云飞扬的眉头扬了扬，脸上必不悲不喜，犹如入定老僧。
“呵呵，后来我特意询问了他，他也很诧异，他回忆不起来这件事，还是我查询了那一次的记录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