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故意，是因为秦莫没有理由这么做。
不然这就跟大街上撒钱又有何区别。
肯定是秦莫有自己的打算。
“我是在试探，也是在了解柳芊芊能在各种赌具上赢的几率是多少。”
燕无邪摇了摇头表示没听懂。
“一番试探下来，我发现，无论使用任何赌局，柳芊芊都能够立于不败之地，也就是说，我们玩的再好，最多也只能跟对方打个平手，没有办法打败。你还记得我最后问她的那句话吗？”
“记得，你问他我们有没有希望能赢。”
燕无邪道。
“不错，我问了之后，她回答有希望。这个有希望，可并不是他故意放水，因为红尘阁的规矩不允许她这样做。
“如此，那这个有希望赢，并不是在赌术上。”
秦莫说。
“不是在赌术，那是在？”
燕无邪也是很聪明，但还是想不到秦莫指的是什么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敢不敢把驻颜丹的事情告诉你姑姑，本身就是一个赌局。”秦莫看着一脸茫然燕无邪。
“这，”
燕无邪瞬间反应过来。
“这也是赌局。如果你告诉你姑姑，你就赢了这场赌局，不告诉，你一直无法赢。
“当然如果你在赌术上真的赢过对方，对方应该是会判定你赢，但这方面是你完全没有办法赢的。
“所以，只能是在这件事情上是一个赌局，你告诉姑姑，你一定能赢，因为如果你不告诉你姑姑能赢的话，那你早赢了。
“对方这是拿捏准你的心理，知道你不会告诉你姑姑，所以才会设下这一个赌局，让你几乎不会赢。”
秦莫缓缓道。
刚开始他也没想到这一点，赌完第一句之后，他才有了这样的想法。
之后几十场，都是他的试探。
燕无邪的神色亢奋，“原来是这样，我一直陷入了误区，不，也不算是误区，是我考虑的少了，没有考虑到这一步。”
“不只是你，我觉得这么多年，柳芊芊与他人的赌局，绝不可能全部在赌术上，而他们也是如你一样，身在其中，无法看破，所以一直没有赢。而我算是一个局外人，多多少少是可以看到一些不同。”秦莫道。
“那我现在告诉我姑姑，还算不算我赢？”燕无邪突然有些紧张。
毕竟这是秦莫发现的。
“当然算，当初对方应该跟你说的，只是不能告诉你姑姑，并不是不能告诉其他人，你之所以没有告诉他的人，是因为害怕这件事情传到你姑姑耳中。
“柳芊芊既然没有规定，你不能告诉他人，那就是其他人能够知道这件事情，也能够参与进来。
”而且刚才我跟她赌，也是为了这件事情，对方没有拒绝，没有说其他的，也能够证明不管我帮不帮忙，只要赢了就是赢了。”
秦莫道。
“那还等什么，快去紫云商会。”
燕无邪觉得，此刻谁也无法理解他的心情是多么兴奋，多么激动。
因为这解决的不是一件事情。
他先前想的是让他姑姑不生气就可以了。
现在他姑姑不仅不会生气，容颜还能够得到恢复，完成了他最初找到柳芊芊的目的。
他为此付出了多少，这一刻终于是实现了。
秦莫跟着燕无邪在街道上疾驰，行进将近百里，来到紫云商会总部。
“正在开会？好，你去门口等着他，会议开完，你就立刻通知她，说我有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是。”
他们并没有立刻见到燕云舞。
对方乃十大长老之一，紫云商会很多决策性的事情都是要参与的。
秦莫两人走进燕云舞的房间，等待对方。
这期间，燕无邪一直是坐不住，来回踱步。
秦莫倒是很稳定，毕竟他和燕云舞之间最多只能是普通朋友，和这姑侄俩关系不一样。
不过以前秦莫一直觉得燕云舞之所以带着面纱，是因为长得太好看，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没有想过，是因为毁容才蒙上的面纱。
不过这也能更加说明对方的心理素质强大。
一个女孩子从小被毁容，心里是很容易受到创伤的。
在成长的这个过程中，会觉得很自卑，没有勇气和其他人一块儿交谈等等之类的。
而燕云舞不仅没有因为毁容而自卑，有一些负面情绪，反而还成为了商会的长老之一，心理素质不强，万万达不到这一步。
相较于燕云舞，苏轻月也不算幸运，即便她的家人父母都没死。
苏苏轻小时候身体被寒毒之症侵扰，这种症状无法立即根除，需要用灵药长时间维持，最终才能消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