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归仁这话一出口，人群一下子炸开了。
要知道这汗血宝马就已经是千金难求了，是极为珍稀之物，李归仁竟还要再在加上五个金饼来交换沈锋的这匹灰卢马，也不知沈锋的这匹灰马到底有何过人之处。
包括沈锋在内，这街上的众人都不知道，也只有李归仁这样的马痴或者说是伯乐能够看得出来。沈锋的这匹灰卢马，并非是由人类饲养的马匹所繁衍，乃是从野马直接驯化而来。
李归仁胯下的这匹汗血宝马虽然也是千金难求，但它是由人类饲养的马匹所交配繁衍而来，而沈锋的这匹灰卢马，是直接就是一匹野马，被驯服之后才成为了人类的坐骑。
这种野马本来就是十分的稀少，只产在突厥王庭所在金山以西的莽原，性子极为刚烈，驯服起来难度极大，而能够被人类驯化成为坐骑，更是少之又少。
作为野马，在骨子里面仍旧是带着野性，无所畏惧，这一点对于在战场上同主人一起冲锋陷阵的军马来说尤为重要！
沈锋的这匹灰卢马，确实比李归仁胯下的这匹汗血宝马还要珍贵，还要稀少，故而他愿意舍得如此下本钱。
李归仁果然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五个巴掌大小的金饼来，摞在了手上，沉甸甸的，可他托起来去并不显得费力，足见臂力强劲。
沈锋看了看那五个金饼，淡淡一笑，随即转头看着灰卢马。
若是说财富，沈锋的实力比起这个李归仁来不知要强多少倍，这五个金饼他实在是看不进眼里。
而灰卢马似乎也感应到什么似的，转头看着沈锋，眨了眨眼睛，轻轻嘶叫了一下。
沈锋的心中兀自笑了一下，暗暗对灰卢马说道：“小灰啊，你可真是我身边的一个大活宝，没想到如此值钱。”
“这位壮士，如何？”李归仁看着沈锋问道，又掂了掂手中的金饼。
周围的人群又是一片哗然，议论纷纷。
李归仁身后的那两名随从可是一脸不是一脸了，他们相互看了看，鼻孔之中似乎都能喷出火来。这二人瞪着眼睛看着沈锋，带着威吓之意。
沈锋昂着头，神色云淡风轻。
“这位将军大人，刚才在下就说了，这马乃是我心爱之物，绝不用来交换。”沈锋朗声答道。
“什么？”
李归仁一下子将手中的金饼给紧紧的攥住了，眼中似要喷出火来，可他看沈锋仍是面无惧色，再加上街道上围观者众多，便没有发作。
“你开个价！”
沉默了片刻，李归仁再次冷冷说道。
“不开价，此马不换！”沈锋直接回绝。
“你……”李归仁的脸色铁灰一片。
沈锋就直直的站着，摸了摸灰卢马的头颈，没有说话。
李归仁目光如剑，瞪着沈锋看了一会儿，随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，然后掉转马头就走。
李归仁身后那两名随从则是狠狠的瞪了沈锋一眼，甩了一句：“蠢东西，不识抬举！”
这一队骑兵缓缓离去，街道又是重新恢复如常。
沈锋向自己身旁的一名围观的路人问道：“这位李归仁将军，到底是何等人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