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华也看了过去，那少女已经唤了身旁的人道：“秋蓉，快去算了钱给人家。”
丫鬟随即恭恭敬敬走上前，递了银子给摊主，还丢下许多赏钱道：“多少银子，这些可够了？”
“够了够了。”
摊主忙笑着接了，又对冷冰冰的十三道：“让这位小哥下去吧，这些银子也就够了。”
解了围，十三立即双脚轻点，退出了一堆姑娘家围住的地方，不知隐到哪个角落去了。
只有那笼子里的金嘴八哥还在叫着，“十三，快点！”
“十三，快点！”
对于人家替她付了钱的事情，舒华没有一点反应，大略打量了几眼紫衣裙衫的少女，便直接问道：“你是楚柳棠？”
被叫出名字的楚柳棠有些意外地回道：“正是。”
见舒华衣裳有些湿了，又赶紧叫人去取伞，问道：“您怎么会在这儿，可让底下的人好找。”
“是七哥叫你来接我的？”
舒华拨着笼子里的鸟，心不在焉。
楚柳棠答道：“他在玉湖楼等着您。”稍稍停了一瞬，才补充道：“听说姬大人也在呢。”
“十三，快点！”
“十三，快点！”
金嘴八哥还在叫。
似乎是嫌它烦了，舒华放下逗鸟的引子，自言自语道：“等回去再收拾你。”
然后将笼子随手丢给了一个丫鬟，走在楚柳棠身前，“走吧，要是让我七哥久等就不好了。”
楚柳棠跟在她身后，一行人拥着油纸伞往渡口处去，天际细雨绵绵不绝。
在她们走后没一会儿，街头上又缓缓驶来一辆紫红漆木的马车，轮子一路四平八稳地碾过石板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