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……”
身板矮圆的小女娃叫着跑过去，用手去接她口中吐出的鲜血。
“娘亲……娘亲不要……”
小女娃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是惊恐地哭道：“……不要吐了……娘亲不要吐了……好多血，好多血啊……”
她身侧的男子则是咬牙切齿地流泪，“阿蛮……”
大约是被他眼里的泪水感动了，怀中的青衣女子慢慢张开染满鲜血的嘴唇，无声笑了笑。
那一笑嫣然如烟火，徇烂至极。
“子默……子默……”
她忽然抬手，一寸一缕抓紧面前男子的衣袖，同样咬着牙道：“你我……你我缘分……早……早已尽了……”
听到这一句话，原本沉默流泪的男子，猛地放声嚎哭。
“来人！快来人！”
他冲府中上下的人大声嚎叫道：“快来人！”
满地仆从死一般地寂静，匆匆无声地跑开，身着官服的男人抱起怀中人向外冲去，不知冲向哪里……
“爹！爹！”
李清歌被他一把撞开，跌倒在地。
身后便有一大群丫鬟跟上来死死地扯住她，“小姐！小姐您不能出去……”
“小姐您快回来……”
“小姐！”
仿佛有粘腻的鲜血喷在眼睛上似的，李清歌死死捂住双眼，却令那些箫声再次无孔不入的钻入脑海中……
“小姐，老爷在处理公事，不能见您。”
小女娃站在书房门口，见面前的仆人一脸为难，便踢了踢脚尖的石子，嘀咕道：“又是不能见我……那你和爹说，我去姑姑家便是。”
说罢仍踢着石子走远了。
“哎，小姐。”老仆从目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