沟壑底下一丛蔓草抖了抖。
李清歌和明素俱是耳廓一动，向后侧身。
“何人窃视！”
明素大声喝道。
李清歌扫了一圈周围的地形，竟都是低洼环坡，立即心道不妙。
“出来！”明素已将手按在了刀上。
繁茂的枝丫丛颤动两下，忽然“哗”地一下，打里头扎出一个脑袋。
不是埋伏蹲守，也没有刀光剑影，那人伸着头朝二人的方向望过来，粗布麻衣的打扮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。
这是什么情况？
李清歌凝眉不解，却也没有放下防备。
明素仍是肃目而立，“出来！”
那人被她喝了声，向后退了一丈，眼睛却还只盯着二人打量不停，蒙昧的眼神带着庄稼人的淳朴。
“就是她！就是她！”
他忽然高喊道。
草丛里还有人！
李清歌拉长目光，紧紧盯着那人。
果不其然，庄稼汉喊完以后，远处几处草堆又冒出了许多人脑袋。
有男有女，全是清一色的庄稼人。
一连眼神都出奇地一致，个个都直愣愣地盯着李清歌和明素。
“我认得她！”
其中一人突然举了一把锄头出来，指着李清歌喊道：“大家都出来抓人了！找到那个祸害归于城的女官了！”
一听到喊声，周围的人渐渐靠拢了过来，眼神变得凶煞。
“咱们这是赶上种地了？”
被人包围了，李清歌还不忘起闲心开了个玩笑。
“不知道。”
明素按好腰上的刀，随时准备动手。
“都是些庄稼人。”李清歌看一眼她腰上的刀，低声道：“怎么打？”
明素冷声，“照打。”
“总得有个由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