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华音循着马蹄声望过去，当先看到了一眼红。
怪只怪，明素委实太扎眼了。
除去几位锦绣公子以外，那一地的官差人马，屋舍楼阁以及漫天漫地的暮色，都成了她一袭红衣的陪衬。
“那是……那是……”
瑞香睁了睁眼睛，被明素艳丽的美貌晃了神，尤其是腰上那一段挽结的红绫，浑然天生就该配在她身上似的。
看了半晌，她才惊叹出声，“竟是个女官……”
慕华音也认出来了。
她和姬如晦并行走在队伍前方，相谈甚欢的模样，甚至连马蹄子的步伐都是一致的。
美人配公子，看了就叫人心生艳羡。
“我们要找的，不是她。”
慕华音尽量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，去寻李清歌的身影。
好半天，才从人堆里找见一身灰扑扑的李清歌，蹲在马蹄子底下不知在做些什么，看起来傻不愣登的。
见到这一幕，慕华音才发觉自己从前嫉妒她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。
对比起那位红衣美人，李清歌完全就是个小混混……
而明素，才是真正连她嫉妒也嫉妒不来的人。
“等等吧。”慕华音颇有些酸涩道：“等她过来了，咱们再上去。”
瑞香默然地点点头。
二人一同停在大门口，下了马。
明素望一眼歇脚的地方，转头对姬如晦道：“大人奉命治理汴梁水患一事，我在上京之时，听大理寺的人提起过。”
“虽说帮不上什么忙，但若有需要，大人尽可吩咐。”
她说完低下头，眼底透着真切的关怀。
“若是有，必不会同你客气。”姬如晦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