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晨间，李清歌起了个赶早。
“大人！大人！”
她一路脚底打滑地跑到姬如晦屋子前，直接破门而入，喊道：“急报急报！我有急报奏禀！”
隔了一道屏风，现出姬如晦披着衣袍的半边身影。
“大早上嚷嚷什么。”
室内传出他慵懒未醒的声音，还带有朦胧之意。
又不是打仗，哪里来的急报。
李清歌大步走过去，语速极快道：“大早上我也不想烦扰你，可是我想了一晚上，实在耐不住这口气，所以非得到你这儿来，咱们一道排解排解！”
姬如晦一揽衣袖，穿好外袍，整整齐齐地走出来，问道：“排解什么？”
“还不是慕晁那个老王……”
李清歌说到一半，忽地沉吟一声。
就在她眼前，一向美色逼人姬如晦竟是无精打采的模样，一脸恹色，不仅脸色不佳，一连眼神都十分黯淡，色相瞬时折下去不少，叫人看了很是憔悴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李清歌好心慰问道：“昨儿晚上洗了澡没睡好？”
姬如晦一挑眉，意味不明地看着她，自己什么时候洗的澡，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。
“本大人昨儿晚上没洗澡。”
他随手拿过一只茶杯，靠在了桌子上。
“没洗澡？”李清歌奇了怪了，“可是我明明看见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姬如晦已是侧着脸，慢悠悠看了她一眼。
李清歌立即发觉自己语出不当了，生生扭转话头道：“咳咳……看见有人提热水啊……那时我便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了……”她小声重复一遍，面不改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