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仆从赶紧接过锭子。
楚柳棠随着马车靠近时，越发确定那些护卫所守的是皇室中人了，再联系近日来姬如晦比武之事，她便猜到了十有八九是位公主。
而年纪相符些，行止又如此大胆的，便只有皇帝陛下那位最小的舒华公主了。
“这倒是新奇。”
楚柳棠看着那马车，暗自笑了笑。
与她留心之事完全相反，楚柳荷只在马车上隐隐看到随人流一起挪过来的某道身影，与自己靠得越来越近，传来的喊声也越来越清晰。
“再来一个！加油啊！”
李清歌挥着小拳头，跟着人群一惊一乍地呐喊助威，震得楚行风耳膜都麻了半边。
“臭丫头，真是吃炮仗了！”楚行风举着她威胁道：“再咋呼我就给你丢下去！”
“大表哥，一会儿二表哥要是丢我……”
李清歌不理会他，只对楚虚舟喊道：“……你可记得接住我。”
气得楚行风差点将她当场掼到地上，楚虚舟仰头瞧了一眼李清歌，温然一笑，算作回答。
“将军府胜！”
“好！”
熙攘声中，三人丝毫没有察觉到逐渐靠近的马车，以及在马车暗处心怀各异窥探这一切的人。
“再往前停些。”
“是，小姐。”
楚柳荷几乎伸手便能够到外头的人了，与此同时，那张年画一般精致的面孔也清清楚楚呈在了她面前。
“二表哥，咱们到那头去看好不好。”
坐在少年肩头的小女娃笑道，眸子亮得像滴了露水的花瓣。
她笑起来可真好看，楚柳荷望着李清歌，眉头不知不觉地皱起，皱得越来越深，越来越紧。
可是这么好看的眼睛，却长在别人身上。
忽然，楚柳荷扭头看了看武场周围，攒动的人头一片连着一片，不论哪一处骚动起来，必定要牵动整个武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