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府的人将李清歌拖到城北一处墙角，没过多久，便有一顶流苏马车停下来，瑞香悄声悄脚地上前，从马车里迎出一道纤影。
“小姐，人在这儿……”
她打开帘子，对里头的人道。
“事情没成？”慕华音透过缝隙，远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清歌。
瑞香眼神一黯，面色沉重道：“事情不成……”
闻言，慕华音直接掀开车帘，走了下来，却并不走近李清歌，而是在一旁徘徊着，踱了一圈步子，沉默不语。
“小姐，咱们……”
瑞香张了张口，想请示她的意思。
慕华音也没想到，事情会不成。按照她的计划，李清歌被送进官廨后，该是迷香发作，要么真被人污去清白，要么就是被那位世子给杀了，这两种情况。
当然，最有可能是被杀了。
她可是听说那位南阳王世子脾气古怪，不仅生有妖孽之智，而且……长的也像个妖怪。
到时候刺史大人追究起来，也只能追究到他头上，跟慕家州府扯不上半点关系，说不定爹爹还会因此安抚刺史大人，给她和姬如晦多一些机会……
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……怎么会不成呢？
事情若是成了还好，但是没成……
可就麻烦了。
慕华音飞快地想着对策，在她不远的脚边上，李清歌趴在地上仰了仰脖子，想松一松手臂上的绳子。
方才她为了沿路做上记号，蹭了不少血出去，现在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，但是这都比不上她心里的憋屈。
虽然她很不想承认，自己是真的被人阴了，而且一世英名毁于一旦。
现实不仅狠狠扇了她的脸，极有可能还要拿走她的小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