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这丫头片子捡马粪的时候，他就看出来她想做什么了。
绕着整个马场走了大半圈，将母马的马粪丢到了种马的围栏里，如今又正是发情的时节，便引得一大群烈性公马发了疯似的往另一头冲，止都止不住。
知道他早就看出来了，李清歌于是挑眉笑道：“谁叫那几个马夫跟碎嘴八婆似的，说了我不爱听的话，正好整整他们，出了这口气。”
她那天晚上夜闯挽香阁不假，可那些马夫将她传得这般凶恶，就是他们的不是了，马场里出了乱子正好叫这些人去领罚，就当是碎嘴的教训了。
“既然姬大人不去，那我便自己去试马了。”李清歌紧了紧袖子。
说罢，快步跳下含章阁，朝马场中间冲了进去。
“大人……大人……”
十七不可置信地望着李清歌的背影，惊讶道：“这女人……是疯了吧……”冲进疯马堆里试骑，怕不是脑子进水了，想找死……
姬如晦却是不以为然，倚着栏杆道：“她疯够了，自然会回来。”
他微微眯起的眸子里，全是少女绿裙飘飘的身影，
“让开！快让开！”
场中的马夫还在大喊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烈马冲出围栏，不敢上前，毕竟谁都不想被马蹄子撞个非死即伤。
“让开！大家快让开啊！”
原本还在喂马的何七这时也冲了出来，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大跳，声嘶力竭地大喊道：“让开！都让开！这是发了情的种马，要伤人的！”
他这一声才让众人彻底反应过来，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了。
“小姐……小姐快跑……”
“小姐快跑……马要撞着人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