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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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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看来,她实无芙蓉玉面的倾城之姿;可倘若我再温柔地描摹一遍,我便能觉出些滋味来——
  
  她眼里的光,与我所见过的不大一样。
  
  要论一双含情眼,我最偏爱纪氏,偏爱她泼洒进万丈星辉的乌黑眸色。顾盼之中,惊起万般闪烁。但眼前向我请安的姑娘,她——她的眼里总有不被桎梏的飞扬在流淌,兼有少女纯粹的轻狂。
  
  倒很像从前的程有容。
  
  只是如今有一事不对——我不大记得她。我一定是在哪儿见过她的,或许是哪一次觥筹交错、衣香鬓影的宫宴,又或许是哪一次闲步时无意的照面。可任凭我如何搜索枯肠,都依然觉得她面生,只知是见过,却叫不上名号,想是宫中新贵,一朵尚流光溢彩的娇花。
  
  于是我只能一面思索着,一面虚扶她一把,“不必多礼。”然后便再没了后话。
  
  所幸月见机灵,总算抢在我的笨拙前有了结果。“汤主儿。”她向那姑娘一礼,我心上才涌来些思绪:那么,这该是如今新秀中风头正盛的一枝,是有了身子的少使汤氏。我的笑霎时自如了许多,一面缓步向前,示意她与我一道。
  
  “怪本嫔平日里懒怠惯了,宫中各处都疏于走动,方才见少使,竟一时不知。”我温着声,笑道,“索性少使实在是出挑极,不肖多时,便能记起来。”我微侧过身,弯眼向她,眼中情绪不甚分明。“少使如今身怀皇嗣,更不必拘泥俗礼,万事留意才是。孕事中倘有些甚么麻烦的,但向玉明走动便是,本嫔总是乐意在此事上照拂的。”
  
  七月初我过了生辰,对着年历掐算这一场中原与边境的战役几时结束。我生养在闹市繁华,不曾见过十里白骨,不懂战场凶险,刀剑无眼。只盼生民安乐,盛世华章。
  
  当日程有容腹中有子,踏入储秀宫大门时第一个点了我说话。我犹记当年望她眉目灼灼,绫罗璀璨,心生羡慕与渴望。而今我虽不能位极她当时盛况,也是冬至那一批秀女里位分最高且头一个身怀有孕的。而今我闲步再回储秀宫,庭前车马已冷落了不少。许是陛下不在的缘故,这一批秀女也格外的珍稀。
  
  不必入正门,隔着一道宫墙,我便耳闻泠泠乐器弹拨。古筝之声厚重磅礴,这琴音却穿透力极强,清脆响亮,像是琵琶。我尤其好奇,想着不知是哪位蕙质兰心的妙手可人儿奏乐,定要让我见识一二。
  
  我循声走过,乐声汇成一条涓涓溪水,我行过只觉温润袅娜。那姑娘大约是新秀,模样不算出众,难得弹奏一手好琵琶,想来是个凭内在取胜的了。我听她那一曲毕,才出言打扰。
  
  “你是哪家的姑娘?琵琶委实弹得不错。”
  
  ^灯火处处,发呆时候长了,却是晃眼的很。命人灭灯合门,兀自躺了。翻来覆去毫无睡意。眸光于轻纱帐反复逡巡,不觉睡意跑了彻底只是因了轻纱层层,平添了气闷^
  
  ^素手撩开轻纱。快步往窗边坐了。轻推窗扇,霎时晚风清凉,穿堂而入。婢子轻声关怀,自奚兰身后传来,询恐奚兰冷了受寒。奚兰理了鬂边吹乱的发,合上了窗。
  
  “似乎外面风更暖些。”
  
  ^夜已深邃。偏僻路上似乎杂声渐起。奚兰心下忖度,自古腌臜多夜起。不去瞧,恐生事端^
  
  ^不想真有腌臜,没得教奚兰头痛。教婢子搜了身,却掉出封情信来。奚兰伸手要了瞧,内容俗套、用词不雅,教奚兰身上泛起不适感觉。奚兰不由冷笑。身处何处,孰轻孰重尚不清楚,如何宫中行走。罢,便被情爱蒙了眼,想必不惧东窗^
  
  “你既如此做了,便应该想得到后果。”
  
  ^命太监将那喇嘛带了还给大师,又附耳嘱托婢子转告大师自行掂量着处理。奚兰冷眼瞧着那喇嘛被拖走,那犯事的婢子吵闹求饶,倒教奚兰叹她好笑。奚兰把玩指甲,状似玩笑,却句句判决^
  
  “罢了。他如何你不必担心,往后必比你过得强些。倒是你,既有死生不渝的愿,便是碧落黄泉,想必你也是愿意的。
  
  “拖下去吧。”
  
  “另一个,便进慎刑司吧,也算是历练。”
  
  高柳新蝉,薰风微雨,时光如白驹过隙。
  
  昨夜月色有异,脉脉的清辉溢进窗棱,斟满了并不算宽敞的床榻。时值夏末,算不得暑气如焚,晨昏间带着点儿微凉。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,逐渐淡下来,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。
  
  清晨,万籁俱寂,天蒙蒙亮,黑夜正欲隐去。霞光踏着轻步爬上东方的天际,蓝黑色的绸布渐渐被金色照亮。几朵棉花似的轻柔白云,抹上了迷人橘红,镶上了金边。
  
  近几日尚未正式册封,省了每日的晨昏定省,宫里的规矩也是一知半解,怕因自己莽撞导致无心之失带来祸端,倒是不敢在宫里随意走动,只是待在自己的一方天地偷闲度日。院中一树秋海棠开得正盛。记得幼时父亲请来的教书先生曾说秋海棠开在夏末秋初,是先长足了叶子后才开花的树。一根根针头上挑着一个花骨朵,慢慢地盛开,外红内粉,比杏花红,比桃花粉,花蕊嫩黄,浓淡适中,个头小巧玲珑,令人赏心悦目。树枝上的粉红花朵随风摇曳,花朵中间衬映着透着晶莹的绿叶儿,显得清新婉约,别有一番景致。春风吹拂,柔蔓迎风,细雨绵绵,垂英袅袅。可谓是压倒群芳,天赋与、十分秾艳;娇嫩处、有情皆惜,无香何慊;恰则才如针粟大,忽然谁把胭脂染。
  
  :小姐,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可好?整日闷在宫里只留四角方正,怕是要把人憋坏了。挑些清净的去处,应是不会有事的。
  
  入宫前听教习嬷嬷说宫里头有位宜荣华性子温顺是极好相与的,且已育有两位公主。自己初入宫闱,为求长远计,主动去探清虚实是极为必要的。换来婢女梳妆,烟青海棠烟罗软纱,逶迤白色拖地烟笼裙,腰系月白绸带盈盈一握,略施粉黛,步出宫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