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……妈……妈！”唐一凝连叫了三声，声调也越来越高。
“醒了？”赵小慧站起身，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，转过身来的时候，嘴角弯了弯，勉强露出一丝笑容。
“你哭了？”唐一凝爬到床上，重新钻到被窝里，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没有，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！”赵小慧躲避着女儿的目光，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女儿的手里，刚刚有点光亮的双眼又黯淡了下去。
唐一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，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在酒吧里喝酒，喝的好像是伏特加，其他的，统统都想不起来了。
“是我自己回来的？还是别人送我回来的？”唐一凝问。
“你自己回来的！”杨小慧想都没想，就脱口而出。
她对那个萧若琛没什么好印象，她不想让女儿知道，她欠了这个男人一个人情。工作之外，没有任何交集，这才是正当的上下级关系，其他的，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吧！
唐一凝拉了拉母亲的手，一脸歉意：“对不起，妈，我不该喝醉的！”
要是放在以前，杨小慧一定会狠狠地发一通火，说不定还会抬手给她几个耳光。女孩子家家的，喝得烂醉，万一出什么事，她可怎么承受得了呢？可是，这次，杨小慧罕见地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。
“你再睡一会儿，我会帮你请假的！”杨小慧淡淡地说。
唐一凝微微皱了眉，一时有点儿摸不透母亲在想什么。明明手机就在她的床头柜上，请假就是一句话的事。母亲却一把捞起手机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。
她又不是不能说话了，母亲有必要代劳吗？
门“嘭”的一声关上，唐一凝愣了一下，长长地打了个哈欠。
母亲一向性格古怪，她也懒得再去追问，放平身子，没过一会儿，她又沉沉睡去。
临近中午的时候，唐一凝被母亲粗声大气的说话声吵醒。
趿拉着拖鞋，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，母亲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，叉着腰，怒气冲冲的样子。
“旷工就旷工！别以为我家一凝稀罕你们那个什么破助理的工作！你们老板拽得二五八万似的，其实是一头彻头彻尾的大色狼。我女儿亲口对我说，她一看到那个男人就恶心得想吐，要不是你们公司主动让她去上班，她一辈子也不想见到那个男人！”
杨小慧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，嗓子都有点儿冒烟了。
其实，她并没有替女儿请假，也预料到会有电话打过来。虽然自称萧若琛秘书的女人口气很温柔，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，可是，即使这样，她还是要找茬指责对方。这样，萧若琛面子上过不去，才会开掉女儿唐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