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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出尔反尔 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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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罹怒目瞪视着宫雨心,龇牙道:“你,你这是借口!”
  
      宫雨心笑了,然而这样冰冷的笑意,却似封冻千年的寒冰,寒彻骨髓,“无论你怎么说,现在都已无用。我将你的行踪告知凌天宫一事,绝不会有旁人说半句闲话,而凌天宫的人想必还会十分感激我。”
  
      星罹只觉胸中有一股炽热的火焰疯狂翻腾,几乎已难抑制。
  
      “你既是凌天宫的弟子,那就该让凌天宫的人好好管教,我自然不会越俎代庖,将你困于冰蝶门。不过,若之后找到证据证明你确实是凶手,我恐怕就不得不去向你们凌天宫讨个说法了。”
  
      宫雨心走了。
  
      屋门阖上,带走最后一抹夕阳余晖,剩下无穷无尽的苍凉悲哀。
  
      星罹怔怔木立,久久无言。忽然,他握紧了拳头,指节已发白,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,像是下一刻就将倒下去般。
  
      但他绝不能倒下去。
  
      星罹看着自己握紧的拳头。
  
      这样的拳头,能够做什么?
  
      什么都做不到。
  
      原来,原来自己还是那样的天真,那样的无知。
  
      星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红木桌畔,缓缓地抬手。倏然间,但闻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,只见拳影如虎,劲风狂舞,他已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桌上。
  
      砰然一声巨响,红木桌霍然碎为一地琐屑。
  
      屋门徐徐推开一线,门外的两名女弟子似乎想看看屋里究竟发生了何事。
  
      “滚!”星罹回首喝斥,双眼赤红如血,恍如盛怒的雄狮,“给我滚!”
  
      两名女弟子被喝声一吓,瞬即关上屋门。
  
      星罹紧咬着牙,盯着一地红木碎屑。
  
      仿佛连这些红木碎屑都在嘲笑着他,嘲笑他的天真,他的无知。
  
      星罹忽然感到浑身无力。如此寒冷的天气下,他的额间竟也冒出一滴又一滴的冷汗。
  
      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成长了很多,已经可以独当一面,可是他现在才发现,他错了,错的离谱。他其实仍旧没有多少改变,仍旧无知得可怜。他竟然天真地去相信同宫雨心的约定,却从未想过对方若是毁约后自己要怎么做。
  
      人心险恶。
  
      小白前辈曾说过。
  
      夜幕垂落,夕阳消弭,北地的天,寒冷得让人无助。
  
      星罹只觉自己已被黑暗包覆。
  
      ※※※
  
      三日后。
  
      晴日,风和。
  
      星罹一点点东西都未曾调查出,只因宫雨心全然不许他于冰蝶门内肆意走动。
  
      诸葛若兰虽知晓了星罹的境况,但也无计可施。毕竟星罹肯定不能逃走,逃走岂非是做贼心虚?
  
      所以只能静候。
  
      现在,一切,只能看一步走一步。
  
      午时。
  
      凌天宫的人来了,来了四人。
  
      屋中,他们静静地站着。
  
      凌子虚、苏云锦、薛丰,以及星柔。
  
      阳光明媚地照入屋中,却驱散不走那凝重的阴霾。
  
      星罹看着他们,面上神色复杂。他不告而别半年之久,他能说什么呢?
  
      凌子虚沉着脸,负着手,目光逼人,尖利的钉子般钉在星罹脸上,许久后,方才哑声问道:“是你做的吗?”
  
      星罹昂首,双目炯然,朗声道:“绝不是。”
  
      凌子虚依旧紧紧盯着星罹,盯着他的那双眼——澄澈如水、全无杂质的一双眼睛。
  
      星罹也直直地看着凌子虚那双深邃的眼睛。
  
      沉默像是已将空气全部抽走,窒息的感觉恍如蚂蚁般爬上了屋内所有人的身上,简直让人难以忍受。
  
      究竟过去了多久?
  
      也许已过去了亿万斯年,也许只是弹指间。
  
      凌子虚终于开口了。
  
      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