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粉唇微动，嗓音清冷：“褚无心，改变想法了，就来找我。”
说罢，头也不回的跟在使者身后，离开。
当夜清落的身影随着使者，消失在结界之外的时候。
寝殿内，一直站在阴霾中的少年，忽然间像是似是了所有的戾气，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。
重重的一声“咚”，令殿主一惊。
他立即走到褚无心身边，单手扶住他。
光线透过敞开的殿门，将少年面上的颓然与无助，以及茫然与无措，都给清清楚楚的照耀入殿主的眼里。
但，下一瞬。
褚无心面上的神情，已恢复了沉冷如冰。
他挥臂，推开殿主：“你出去。”
“我说无心啊，那个女人不识好歹，你实在喜欢得紧，抢来就是了，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。”
殿主面色冷凝，他还是第一次，在褚无心的脸上，看到这样的表情。
“我说，你出去。”褚无心的口吻，加重几分。
冰寒的冷意，在空气中流窜。
殿主盯着褚无心。
面上的神情，愈发的难看。
半晌，他冷哼一声：“好！我走！我走！就让你一个在这里自生自灭，我劝你个毛啊！”
“砰”的一声，殿门被重重的甩上。
站着的少年，身躯再一次跌在了地上。
他靠着一根琉璃圆柱，微微的扬起了头。
冰寒的眸光，似是浮现出氤氲的水光。
脑海里，五年前在三泉宗府的破院，与夜清落发生的一幕幕，不断的盘旋着。
紧接着，又是如今的夜清落，与帝墨玄甜蜜恩爱的画面。
又是夜清落冰冷的拒绝他，那般坚定不移的模样。
他的心，仿佛有什么东西，在狠狠地撕裂着他。
痛的他无法呼吸。
夜清落说的其实没有错。
他爱上夜清落，对夜清落的执着。
便是第一次遇见她时，她给予的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