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“啪”的一声拍在腿上,猛地站起来,莫名激动的说着话,吓了众人一跳。
“去你大爷的。”席四儿拍着自己胸口,刚刚被他那一嗓子吼的,心跳都漏了几拍,她越发肯定白泽脑子有问题。
“白大人,这”您是不是管得有点宽啊!
余氏张了张嘴,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,她胆儿还没肥到跟朝廷命官叫板。上次那县令打她板子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眼前的白大人可比县令的官职大呢,她还不想死的太早。
“草民谢过大人!”席平川重重的磕了个头,又站起身来对着宋氏等人郑重的宣布到:“从今天起,我席平川跟席家断绝一切关系,此后生老病死再无瓜葛!”
“不,我没同意!”宋氏伸手揪着他的衣领,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身上,颤着声说着话,“凭什么你说分家就分家,你身上留着老席家的血,你就别想从这个家!”
“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,供你吃供你喝给你娶媳妇,你凭啥说分家!”
“席平川,你的良心是被够吃了么?”
席平川没有躲开,任由她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,可对她所指责的话,他却是充耳不闻,没有半点反应。
“老五,大家都是一家人,咋就能扯到分家上面啊!”见局面越发展越邪乎,席平成有些没底儿了。“有话好好说,别让白大人看笑话!”
因着上次席四儿的事儿,他已经被县令遣退回来了,再也领不到县衙的工钱,他们一家三口还得指着老五挣钱吃饭呢!
所以这家要是分了,他们全都得喝西北风!
“白大人,你就按盗窃罪处置我吧,我愿意跟着你回县衙!”席平川连眼神都没给席平成一个,自顾自的跟白泽说着话,“至于欠下的银子,我愿意打欠条,以后给补上。”
“席平川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被他忽视掉,席平成有些吃不过瘾,死死的攥着拳头,随时准备往他脸上呼去。
“这”白泽有些为难了,下意识向席四儿递去个眼神,想看看她有什么想法,这家到底是分还是不分。
他刚刚吼那一嗓子,纯粹是被她们吵得有些烦了,他可没想帮她们解决家务事啊!
接受到他求救的目光,席四儿沉沉的叹了口气,这白泽肯定是个假官!
“大人,求你做主!”
“不行,白大人虽是朝廷命官,但这是席家的家务事,大人没权插手!”
宋氏大手一挥,捏着拳头站在白泽面前,“大人,您不会插手我们的家务事对吧?”
“分家的确是你们席家的家务事,本官没权插手。”白泽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,但很快又话锋一转,“可盗窃罪归本官管啊,他都跟本官自首了,本官就不能视而不见啊!”
宋氏刚燃起来的希望,又被他泼了一盆冷水,透心凉,“我没丢银子啊!”宋氏拿定主意,一咬牙便说出了口,“我刚才想起来,我的银子没灶台里,我搁在床头下的木箱里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