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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二章 登徒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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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口井那边儿,一个壮实汉子静静伫立,唱完那句曲子之后再次抱拳作揖,轻轻喊了一句乔雷寻剑。
  只一瞬间,这个壮实青年好似给人扯进了一处停滞不前的光阴画卷,眼前只有虚无,白茫茫一片不到头,一柄长剑凭空出现。
  乔雷看见那柄剑便眯起眼睛,实在是那古朴长剑杀意太重,教人不得不对其有所戒备。
  那长剑三尺余长,剑身古朴,虽然没有似游方那般的古怪纹路,却又有如浪花般的黑色蜿蜒细纹趴在剑刃。剑柄不知什么材质,却是与剑身浑然一体。总得看来,这柄大口井,看来看去只有邪乎两个字可说。
  壮实青年舒展眉头,暗自嘲讽了自个儿一番,“哪有什么邪剑,只有邪心。”
  说完便对着那大口井作揖行礼,轻声道:“小竹山乔雷,特来求剑。”
  长剑似乎听得懂人言,缓缓往乔雷那边儿飘去,等青年张开手时,这大口井又立马远遁出去几丈,好似逗乔雷玩儿呢。
  壮实汉子立马皱起了眉头,却不敢发作,只得黑着脸看向那大口井。
  要不是你这破剑太过邪性,老子不骂死你!
  可过了良久,大口井依然无动于衷,乔雷再也不愿忍耐,这位结拜大哥,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。
  “我不管你是气运之剑还是什么破东西,住在我小竹山,就得交房租。要是我死了,你另觅主人都好说,现如今不给我面子,老子回去就叫人填了大口井。”
  他娘的一个臭水井而已,敢这么大脾气?要说大长井跟泗水井,谁也不敢胡闹,可你大口井里边儿,咱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,谁没给你献过一泡尿?
  一通骂完,那大口井如同给人错怪的孩子似的,轻飘飘移动到乔雷身旁,以剑柄轻轻攮了一下壮实青年,见青年没反应,便再来一下。
  乔雷翻了个白眼,冷声道:“滚过来,你以后就叫贱骨头吧!”
  大口井委屈巴巴钻到乔雷手中,还不住的颤抖,像极了大哭之后止不住情绪,不断抽搐。
  大长井那边儿,乔玉山弯腰作揖,起身后轻声说道:“小竹山乔玉山,来此求剑,借小竹山祖辈福荫,护我小竹山。”
  也如同乔雷似的,光阴停顿,整个人被扯进一处虚无,除了眼前悬浮的古怪物件儿,再无其他。
  这悬浮之物,瞧着是个剑的模样,却是通体泛黄,似干竹子一般,且比别的剑还有略微长上那么一点。
  乔玉山看了看那连剑锋都没有的大长井,饶是他都有些嘴角抽搐。
  还真就是大长井了?
  只见那儒衫青年笑着摇头,再次抱拳,“乔玉山一介书生,不是剑客,胸中浩然气可比剑气。”
  本以为怎么都能打动这四不像,可大长井却是无动于衷,好似孩童在说些荤段子,几个大人在一旁听着,面无表情。
  乔玉山有些尴尬,再次作揖,苦笑道:“莫非非要选个剑客才行?”
  说着猛然伸手向前,一身浩然正气如同一只铸铁大手,牢牢扣住大长井剑柄。但那四不像的大长井哪儿能由得你乔玉山如此?几下抖动便使得乔玉山虎口破裂。
  直到青年皱眉说了一句,“我乔玉山岂会辱没你?”这大长井才略微缓和下来,却还是如同无缰野马似的,有些桀骜不驯。
  而泗水井那边,张木流对这口老祖宗实在是无可奈何了。他心说老子从小就在你这井里挑水,如今要你出来帮忙,怎的还不理人了?不过仔细一想,从小从人家井里挑水,好像是占人家便宜了唉,自个儿现在要是骂街,就有点儿太不是人了。
  可怎么办呢?能使的招儿都试过了,难不成真要与丢了鸡的老妇人似的,挑个高处,大喊着骂不停,“泗水井啊!你个天杀的……”
  这都好半天了,小丫头蹲在后边儿的石头边儿都要无聊透了。捡了一根小树枝,在一块儿还没有惨遭毒脚的雪地画着什么,自个儿把自个儿逗得哈哈大乐,只不过但凡哈出声,小丫头会赶忙伸手捂住嘴巴,水井旁边儿可不能大声说话嘞!
  张早早一只手捂着嘴巴,一只手拿着着树枝画个没完,咯咯笑。
  张木流笑着转头,踮起脚悄悄凑过去,故作生气,指着地上一个画着长长头发的女子,又指了指中间的小丫头,最后指向左边儿的男子,像是背着剑,拿树枝戳了一脸麻子。
  “为什么你跟你娘亲画的那么漂亮,把我画的那么丑?”张木流问道。
  小丫头嘻嘻一笑,歪着头看向张木流,慢悠悠张开小嘴巴,合住时已经咬住了下嘴唇,使劲儿吹气,却始终把腮帮子吹不鼓,只听的噗噗声音。
  “因为我和娘亲本来就好看的呀!”
  张木流微微一笑,猛然转头看向泗水井,大喝一声:“惯的是吧!”
  泗水井中水波颤动,泛起一圈圈儿的涟漪,可过了好久,还是不见响动。
  张木流苦笑不停,心说自个儿不想要人家,人家还不想跟自个儿呢。
  既然苦求无果,也只能转身离去了,不愿跟我,我又求你作甚?
  白衣青年抱起绿裙小姑娘缓缓离开,待人已经走远,泗水井中的水猛然如同被煮沸,有一个黝黑剑柄自水中探出,只眨眼功夫,便如同见着什么顶吓人的东西,急忙缩回井底,井水又重新恢复平静。
  初五晚上,五个小竹山的年轻人又聚在一起喝了一顿酒,初六便要离乡。
  好像很多次离乡,都在正月初六。
  初六的清晨,也不知谁家的鸡起的那么早,天还未亮,便已经叫个没完没了。又或许鸡也是给人叫醒的。
  乔长昌准备去一趟牛贺洲,那边儿妖族最多,说不定还可以拉起来一队不小的势力。那本牛马集,与俗世的给家禽治病所用,截然不同,反倒是更像一本驯兽功法。
  天下妖族不至于对乔长昌有什么畏惧,可乔长昌却有手段让同境界妖类,俯首称臣。
  乔玉山还要返回荥泽,挖一条大渠之事,没他在,没法儿弄。
  乔玉山顺手便给了张木流一个大礼,即将开挖的大渎,会正好绕着成州一圈儿,而成州日后也会成为蜀国与宋国,以及古羌之地,三方互通经商之处。
  保不准以后木秋山还会有一座自家的渡口。
  可不是什么渡口都得靠海,搬山渡不就是在山顶上?当然了,张木流可不会把自家山头儿腾出一座山峰来当那渡口。
  乔雷还要返回中山国,用不了多久便会去长安,以长安城为根基,他的马帮要跑遍胜神洲南部诸国。张藤霜和张羽会继续在洛阳,而陈辛左会带着徐婉禾四处奔走,争取在每一国,每一处大城,都有一处分发与接受消息的地点。乔雷的马帮与这四个小家伙一手鼓捣起来的巨网相互牵扯在一起,先将凡俗市井的大小情报一一收入囊中。
  待成州建成,木秋山将会暗中出力,将他们那诸国论与神州笑谈,洒满人间。
  肯定会异常艰难,可这条大道,木秋山必须走在别人前面。
  年纪最小的张卓康说要跟着师傅游历,具体去哪儿谁也谁不准,有可能在某一天,雨夜亦或晴天,五人当中至少有两人,会在远远异乡重逢。
  张木流要返回木秋山,还有许多事宜等他回去敲定呢。
  这次大家没有定下重逢约定,甚至说,除了乔雷与乔玉山,大家近年都不会返乡。尤其是张木流,即将出发,归期遥遥。
  大伙儿各自走自个儿的,出门前都自顾自灌了一口酒,都在这个鸡鸣夜中,无声离乡。
  张木流是最后一个走的。
  走之前将各处屋子挨个儿检查了一遍,锁好门窗之后才发现这小小村舍,钥匙竟也是有一大串。张木流将其递给妖苓,笑着说以后我张木流的祖宅,就交到妖苓手里了。
  曾经的大鬼王一把接过,挺直腰板儿大喝一声,“得令,饭主儿放心吧!”
  其实方葱走之前,偷偷在屋子后面儿的那眼泉水旁藏了个东西,她想着,有一天要是张木流发现了,会不会笑的前仰后翻呢?
  莫淼淼则暗自记住了这个小院儿,这是她第三个家。第一个是与自家爷爷的溪边儿小院,第二处是娘亲的宅子,第三处是小竹山的这个农家小院儿。
  至于木秋山么,得到了才知道能不能把那儿当成家。
  哥哥说以后到了白鹿洞,也要把那儿当成家,可莫淼淼觉得自己做不到。
  离秋水得等张木流离开之后,她才独自返回百越。
  自此以后很多年,世人都会知道一位女子剑仙,一人一剑独坐西峰,压着一座十万大山。
  张木流自顾自灌了一口酒,回头看了看紧锁住的竹篱笆大门,心中有些感慨。
  回乡漫漫,转眼离乡。
  
  …………
  木秋山那边儿,孟鲁司三人给安置在一处小院儿,自然无人闲到去刁难他们,可他们自个儿却有些坐立不安。
  白吃白住人家,还拿人家做挡箭牌,哪儿有这样的事儿嘛!
  其实过年那天,半空中雷声响了一夜,他孟鲁司就一夜没睡,生怕是因为自个儿连累了这座木秋山,给后来追上来的仇家报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