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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千八十四章 密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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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说光海君对林延潮如此热情,也令林延潮确实有几分吃不消。
  
      通朝鲜的罪名,比起通倭也好不了多少。
  
      自胡惟庸后,大臣一律不许结交外国,这是官场上的铁律。
  
      当时林延潮为翰林时,在殿上得到朝鲜,琉球使者的一致称赞,者也没有什么,从天子而下,再到百官也不会误会你林延潮什么。
  
      因为你不过是一名小小从六品修撰,能与外邦有什么瓜葛往来的?你要出卖朝廷,根本还不够资格。
  
      但是今天不一样了,身为正三品大员,有资格参与廷议,又是负责大明外交口,林延潮若与朝鲜太亲近,不仅这个位子也就做不久,连乌纱帽也要丢。
  
      林延潮想到这里,对于光海君道:“邸下言重了,本官此来是听闻你有要事禀告我大明天子,所以特来一听,一探是否属实?”
  
      听林延潮公事公办之语,光海君闻言收敛笑容当下称是。
  
      林延潮将之前董嗣成问他的话,对光海君又问了一遍,光海君一一答复。
  
      林延潮想了想问道:“朝鲜上下对于倭国之态度如何?”
  
      光海君谨慎地道:“禀礼部侍郎大人,朝鲜上下对于倭国都是深恶痛绝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道:“深恶痛绝吗?那这对马岛岛主宗义调是倭寇的人,还是你们朝鲜的人?”
  
      光海君道:“禀礼部侍郎大人,当年世宗大王在时,挥一万七千之大军远征对马岛,从此对马岛宗氏臣服我朝鲜,并接受我朝官职,我朝也允许宗家总理本国与倭国之贸易往来,但实际上宗家明面上臣服我朝鲜,暗中又与倭国有所往来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听了伸手一止道:“朝鲜乃我大明之臣属,又何谈外藩臣服于朝鲜,邸下用词应当谨慎。”
  
      光海君立即道:“是礼部侍郎大人,应作收服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挥手道:“继续说。”
  
      光海君道:“后来因一些事,宗家与我们朝鲜关系日益疏远,现在宗家的当主是宗义调,有传闻此人娶了平秀吉手下大将小西行长之女为妻,所以可以视作宗家已倒向了倭国。这一次此人奉平秀吉之命,两次递交国给父王要借道伐明。但父王一向忠于大明,绝对不会如宗家那样听从倭国之调遣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点点头当下道:“辛苦贵国国君殿下了,那有劳邸下将此事经过写作一份文,并言明朝鲜对于大明臣属之心,本官当替你转交给我大明皇帝,到时候朝鲜一切之事,自然有我大明皇帝为你们分担。”
  
      光海君犹豫了当下道:“禀礼部侍郎大人,父王命在下出使明国,本是秘密之事,不可于文字,再说递交文,在下并没有这个资格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摇头道:“若是没有文,只凭空口白话,我大明皇帝怎么会听信你们这片面之词呢?邸下若是你坚持无法开具文,那么本官无法将此事上禀天子,更不用说接见了。”
  
      光海君皱眉道:“礼部侍郎大人,在下虽不是朝鲜王世子,但也是王子,岂是信口雌黄之人,此次冒着倭国追究的风险来大明报信,足见我朝鲜对于大明皇帝的忠诚之心,若是侍郎大人质疑我之言,不肯我见大明皇帝,将朝鲜八道子民对大明的恭顺之心置于何地?”
  
      对方情绪有几分激动,林延潮笑了笑,伸手一按道:“邸下是否将自己看得过高了,当年我太祖荣恩,赐海东一隅给朝鲜安身,已是天大的恩典。朝鲜对于我大明的忠诚之心,乃是理所当然,何谈拿来作条件之说?”
  
      “实话与你说,本官身为礼部侍郎,对于万邦与大明外交,不过是在下主理之一,朝鲜虽是海东强国,但也不过是大明的番属国之一,此事本官本不该亲自动问,但念在涉及倭国,邸下又是本官故人,故而这才亲自到会同馆见汝。”
  
      “若是海东君不愿意落于文字,那么本官也不会冒此风险平白将此禀告给大明天子,还请转道返朝鲜就是,我礼部一定会备齐车马以礼相送。邸下一定要相信,这大明朝上下除了本官,没有第二个人会帮你们这个忙。”
  
      光海君愤慨道:“礼部侍郎大人,你这么做是在误国知道吗?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先是笑了笑,然后脸色一变正色道:“邸下,若是没有朝鲜正式文,凭什么要本官替你冒此风险?你一个番邦小国的王子,我大明皇帝是你想见就见的吗?”
  
      光海君道:“既是如此,在下立即国就是,就当我们没有来过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冷笑道:“不送,随便说一句,历代朝鲜世子要继承朝鲜国君之位都要我大明册封才行,若你有意世子之位,如此表现实难令我大明皇帝觉得满意。”
  
      说到这里,光海君停下脚步。
  
      没错,历史上这位光海君就是亲明的。
  
      林延潮对外吩咐道:“来人,泡茶!”
  
      光海君到了座位道:“礼部侍郎大人,可容在下与我朝鲜的官员商量一二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宽容地表示道:“这是邸下自由,当然可以商量,不过你的血是一定要写的?”
  
      光海君讶道:“什么?血?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点点头笑着道:“没错,血!”
  
      在会同馆里耽搁了一个时辰功夫。
  
      林延潮方才朝鲜馆离开。
  
      光海君送林延潮出门时道:“本以为林大人是如苏东坡那般的风流才子,但今日一见却是令人大失所望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闻言问道:“那在下是什么?”
  
      “权臣!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失笑,然后正色道:“邸下的汉话仍未学到家,这比喻太不恰当了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在朝鲜馆呆了这么久,会同馆里的众主事,大使,副大使们都看见了。
  
      会同馆主事亲自将林延潮送到大轿上,然后低声道:“启禀部堂大人,这会同馆虽说我们礼部主理,但大使,副大使都是由兵部任命当差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道:“本官亲自来会同馆,就没想过避讳什么,兵部要说也就由他们说好了。”
  
      说完林延潮上了轿子,然后吩咐陈济川道:“进宫!”
  
      顿了顿林延潮又道:“你先去探听一下元辅在办什么事?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坐在大轿来到了宫中。
  
      林延潮先去东阁坐了坐,东阁是翰林院在大内办事的地方,都是往日同僚,于是就说了一阵话。
  
      谈笑风声之际,陈济川来到林延潮身旁低声道:“元辅正在阁里办事,一会就要阁议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点点头。
  
      过了一会,林延潮即前往文渊阁。
  
      文渊门前的司阍见是林延潮,当即殷勤上前笑着道:“见过部堂大人。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问道:“元辅在吗?”
  
      司阍陪笑道:“正在与两位阁老阁议。元辅吩咐过了,任何官员不许打扰!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皱眉道:“连本官也不许吗?立即去通报,本官有要事面见元辅!”
  
      司阍面色一僵,但见林延潮沉下脸来,连忙道:“小人这就去禀告。”
  
      不久后文渊阁两扇朱漆大门开启,林延潮一甩袖子,大步流星地走到文渊阁。
  
      大门里有不少文渊阁的官吏,这文渊阁阁议仅次于廷议,高于部议。几位内阁大学士关起门来商量国家大事,何人敢打搅,就算再大的事都是停一停。
  
      众官吏都是战得远远的,但见林延潮就如此走了进来,见其气度,根本没有什么自己打搅了阁议的想法,林延潮就如此脚步带风,理直气壮地就走了进来。
  
      众中,孔目,手不少都是当年与张居正,林延潮在内阁共事过的,知道此子眼下风头正劲,大家都是退到一旁,让他直入阁中,连询问一声都没有。
  
      林延潮上桥后,但见文渊阁内孔子铜像前,三位内阁大学士按班而坐。
  
      阁内三位阁老见林延潮健步疾行而来,一并转过头看去。
  
      而林延潮此刻已在阁外站定道:“礼部右侍郎林延潮见过三位阁老。”
  
      “进来吧!”
  
      林延潮入阁后站在一旁,首座上的申时行先道:“沈归德告病在家,礼部无人做主,这时候你不在礼部坐堂,是何等要事着急禀告?”
  
      三辅王锡爵道:“看着林宗伯火急火燎的样子看来此事非同小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