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来的陆桂芳，她眸中的神采渐渐暗淡，覆上了几分灰色的失望。
“你走吧。”
陈楠的心跟着一凉。
“离婚协议我已经签过字了，咱们好聚好散，希望以后你再也不要碰股票了，害人害己……”
说这些又有什么用？
离婚协议书一签约，他们两人都已经没了关系，她还有什么权力和位置开口说这话？
可是又有什么的话没有交代。
陆桂芳郁郁寡欢地别开了眼，心里头好像憋住了一口气，不上不下地让她闷的心慌。
为什么一想到要同陈楠彻底分离，她会如此的难过？
这种难过弥散快要吞噬了她。
见陈楠看向自己，陆桂芳目光躲闪地看向了别处，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，嘴上口不从心。
“我跟你，再也不可能了！”
一旁的雪雪早就哭成了泪人，她的声音凄厉地嘶叫：“不要！雪雪要跟着爸爸！”
她奔到了陈楠的身侧，死死地拽住了陈楠的手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：“除了跟着爸爸，我哪也不去！”
看着女儿的反应，陈楠的眸光侧动，他将孩子的头搂进了怀中，痛苦地闭上了眼。
至始至终，唯独王威如同看戏一般地置身事外，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：“我说陈楠。”
“凡事咱们都要想开点，我这也是出于为你着想，等封盘的结果出来，你得负债多少。”
“提前将你的妻子女儿接走也是对他们负责，不然那些追高利贷的上门也来找他们麻烦呢？”
一说到这里，刘芬芳的心头也跟着一慌，生怕陈楠会波及到自己，连忙出声喝道：“你签字了赶紧给我滚！”
陈楠深吸了一口气，抑制心头的悲伤，不顾那两人说的话，依旧执着地看向陆桂芳。
“再相信我一次。”
“我一定会赢的。”
为什么？
都不愿意尝试着去相信他？
泪水再也忍受不住涌现而出，陆桂芳涨红着脸，失望透顶：“这句话你都说过无数次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了，你什么时候兑现过，我真的受够了你执迷不悟的样子。”
陡然拔高的音调带着绝望。
空气静止。
陈楠的喉头发涩，沉默不语。
两人如此僵持不下，刘芬芳卡在中间心疼地抱着自己的礼品，对陈楠越发的厌恶。
陈楠很失望。
就连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都不愿意相信他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“我倒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，不就差几个小时，我王威还是等的起。”
对于陈楠输光一切的模样，王威还是有几分的兴趣，他舔了舔嘴唇：“我就跟你一块去股票交易所。”
“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，但是你执意要求，咱们就一起去看看这最后的结果。”
“到时候你将成为咱们这块交易史上第一个将妻子女儿输掉的人。”
对于挡自己财路的人，刘芬芳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，嫌弃地摆了摆手：“到时候你就跪着求小王都没用了。”
“趁这离婚协议没签字，你还能喊我妈的份上，我可是建议你不要自寻死路。”